看红叶十里红墙金瓦,
高门飞檐走兽。
三千持戈甲士,
芙蓉珠翠万千。
这年月,一看宅子,二看帽子,三看衣衫。人上人,草根草,也是无奈的延续。
晚间家宴,王府也和普通大户规矩差不多。一桌话事人,两桌珠珮莺,三桌龙枝蔓。讲的是人气,求的是兴旺。内府总管指挥丫鬟小厮走花灯般穿梭,只见:
四时干果六品糕,
八素凉盘十锦烧。
飞禽走兽水上飘,
皮筋珍片雪中花。
上的百样,看的盘子,很多菜还未动筷子又换走了,朱由栩还以为是仿真模型,好在看着除果盘点心餐具是纯银的,其它都是铅底锡花镶官瓷,也就没了动筷子的心思。
晚宴结束来到到王爷书房,府内医官为王爷两条腿施针。朱由栩将其小腿堵塞的粘稠血液自银针处逼出,医官退出书房。
朱由栩净了手靠在王爷的太师椅上,新晋一年多的周王此刻躺在隆兴造的摇椅上。脚尖点地摇三摇,玩的开心。
朱由栩想着从老四那边论,亲王也是老五。何况后面庶子几庶,大家都一丘之貉····,念至此就迷上眼睛不搭理他。
朱恭枵知他坐王椅上找场子也由他,腿好了,心情也畅快。看了眼朱由栩道:“我这家当如何,可入的你道眼,”
朱由栩伸手拿过盖碗咽了口茶:“少拿话堵当我,你那心思都在脸上”,
“你自小灵慧,显帝有识人术,诚然不假”。“得,少灌蜜汁儿,偌大的家业在你手里,紧张个什么劲儿”。
朱恭枵脚尖点地,接着晃悠:“每天一睁眼,几千人吃喝拉撒都得我伺候。真落在我嘴里能剩几口,十代积累,才有了这点家当。外人只看亲王风光,谁又知道这是空架子朝吃卯粮了。”
朱由栩换了个姿势说道“下山时,真人有交代,务必让你仔细水”,“水?”朱由栩向北指了指“那水高过城墙,船都不能行,远比你这瓶瓶罐罐重要的多”。
朱恭枵不摇了起身拖过圆鼓凳,坐到朱由栩椅子旁“想我入股隆兴?那才赚几个钱。这段大堤稳着那”。
朱由栩比划了个掏耳朵动作“口气太大了,隆兴股是你想要就有的吗。何况还是暗股,我还真没瞧上眼。
整天土里刨食儿,朝吃卯粮了,还赚一身吸吮民脂的腥膻。大堤这段稳,其它地方稳吗,天灾人祸一起来,如何应对?”
朱恭枵脸上迅速变了几个颜色,平静下来,往后靠在桌子上“再过些年,你不也得老老实实回去等着做个小王,切~~”。
朱由栩手指点了下桌子“事在人为,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世家膨胀,所需不再是财富,更渴望权利。尾大不掉,宗室权贵就成了拦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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