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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生被放出来后,听手下的弟兄们说:“七姑娘没少替你上下打通关节,还特地去了一趟京城……”他便专程去脚行致谢,结果七娣并没有按照碧城所说的予以否认。保生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谢道:“好阿七,我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今晚我做东,请你好好地喝一顿!”
两人当晚一直喝到了后半夜,保生喝得酩酊大醉,七娣不得不架着他回家。等到了家,七娣把他往床上轻轻一放,接着又细心地帮他脱了鞋、盖好被子。她看着保生,久久不愿离开。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他一句一直藏在心底的话:“保生,你是不是介意我脸上这道疤?”
保生的酒劲儿还没过,他在灯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七娣,突然嘿嘿嘿地笑了,用手摸了摸那道疤说:“阿七,你知道么,要是没有这道疤,其实你也长得蛮端正的。”
七娣只觉得一股又痒又热的感觉从他的指腹传了过来,让她顿时全身没劲儿,满脸通红。除了李保生,还没有哪个男人把她这样当作女人瞧过、摸过。于是,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第二天碧玉正在医院里面忙着,七娣突然跑来找她,扭扭捏捏地向她打听着:“碧玉姐,你能不能问问洋大夫,有没有办法把我脸上的疤给除了。”
碧玉很高兴,阿七终于开窍儿了。于是她帮七娣找了皮肤科的医生,又做了手术。虽然没能完全祛除那道疤,但是抹上脂粉的话,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
等七娣改头换面地出现在保生面前时,她满心以为保生会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却急匆匆地说要赶去大舞台,根本没注意到她脸上的变化。七娣以为他经历了这么大一场磨难,总该清醒些和那个戏子断了往来。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保生恢复了自由以后,去大舞台去得更勤了,好像铁了心要把碧月娶进门儿似的!张七娣不明白的是,在感情的世界里,男人从来不会看女人付出了多少,只会看自己付出了多少!付出的成本越多,就越是难以割舍。
看着保生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七娣突然希望脸上的那道疤还能再重新长回来。这样,她好歹还有个借口,有个希望……
“润田,芝泉他们主张坚决拒绝,甚至不惜对日作战。还有人认为中日力量悬殊,没有谈判的余地,你怎么看?”德国已经在青岛一败涂地,日本借此向中国政府提出了‘二十一条’。条约甚至越过外交部,直接递到了袁世凯的案头,日本人的急切可见一斑。
曹汝霖心想:我是外交次长,大总统把我找来肯定是要谈的,否则他直接让段祺瑞出兵或者亲自签字即可。于是主张说:“不谈判就接受,在外交上没有这种成例。我们应与日本开会讨论,至于能讨论到什么地步,以后再看。”话里话外透出了‘拖’的意思。
这与袁世凯的想法不谋而合。日本人这么急切,无非是怕欧战结束之后,德国人掉过头来再收拾远东,所以他也主张慢慢来谈。可有人告诉他说,孙中山为了筹措资金也已经在接触日本人了,甚至开出了比他更慷慨的条件!要是逼得太紧,日本人真的反过来支持孙中山的‘二次革命’,那他可就吃不消了。
战争本身就是可以投资的商品,尤其是近代战争,英国不就支持了希腊的战争借款么?后来为了保证投资者的利益,作为债务人的英国甚至直接干预了战争,保证了希腊在这场赌局里的胜利。毕竟中国人有句古话,欠债的是大爷!只要日本人的外债投到了北京政府,那就等于借钱给他开了赌场。袁世凯心想:要让这些外国人像赌客一样把钱拿过来,赌客们零和博弈,赌场总是盈利的么。
所以,他当即命令曹汝霖由他主谈,同时还嘱咐说:“此事一定要彻底保密!我不能给你直接授权,你只能偷偷去谈。如果透露了风声,恐怕民意难犯。”
听了这话,曹汝霖在心中暗暗叫苦:在这件事情上,他难免要成为替罪羊和卖国贼咯。以前在清廷谈判时,大家只需要哄骗老佛爷一人:“洋人愿意借债给中国是仰慕天朝,自愿协顺”,“洋人放债不怕倒,正是表示信赖朝廷将来有力量还债”…….如今在新政府,变成要哄着天下悠悠之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难处,可想而知了。
等到正式谈判时,日本代表一上来就给了曹汝霖一个下马威,“曹次长,你的条件是否代表中国政府?”
这话很难答,因为他并没有得到公开的政府授权。但如果不承认的话,便失去了坐在谈判桌上的资格。他略一思索,然后答道:“谈得成功,我是代表中国政府。谈得不成功,我只代表我自己。”
“哈哈哈,曹先生的辞令很玄妙也很实际。我们日本帝国喜欢与能拿出实际章程的代表谈判。好的,我就当您是中国政府的代表。这笔借款原则上帝国可以同意,但是我必须郑重声明,在我们的会谈没有结论以前,贵国不可以和另外的国家谈判。”日本代表的回答让曹汝霖暂时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里,双方谈得十分艰难。日本人急着要中国签约,而且是一条不改的照单全收!曹汝霖只好以事务繁忙、身体不好为由,坚持把会议从天天谈变为每周三次、每次下午二时至五时,而且每次在开场白后,既命仆人上茶献烟。他还特地要侍从们稳步慢走,又是点烟又是鞠躬的。等到一一敬献完毕,三个小时的谈判已经变成了二个小时。同时他在谈判中一有机会,就会发一些模棱两可的长篇大论……这些招数让日本代表即抓不到把柄,又不便发作。
但是政府和日本签订《二十一条》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春江水暖鸭先知,这些消息最先反应在京津的媒体上。果如曹汝霖所料,骂他是汉奸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些责骂声以外,报纸上还渐渐多了另外一种声音,大家都在猜测:大总统预备改国体了!
《京报》有一位名叫崔启勋的编辑,因为心怀愤怒,最先在报纸的杂谈上写了两句打油诗:“匹夫创共和,孙中山不愧中华先觉;总统做皇帝,袁项城真乃民国罪人。”刚一发表就有人告密到袁克定那里。结果警察局立即把人抓了去,几天后竟然判处死刑!当囚车抵达刑场时,大量人群围观,崔启勋在囚车中大声疾呼:“奉劝诸位同胞,当今之世有子弟者,千万莫教他读书,千万莫教他写字,我这就是读书写字的结果啊!”
每一次压迫到来,有人选择谨言慎行,也总有人选择逆鳞而上!英敛之再也坐不住了,不光自己奋笔疾书,就连别人不敢登的他也要登,尤其是梁启超的那篇《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从积极借名给袁世凯,到奋笔疾书地讨伐他,不过几年的时间,梁启超就选择了站在这个中国最有权势的人对面,甚至不惜站在曾经的自己对面。
袁克定看到报纸之后怒不可斥,跑到吕碧城的办公室里冲她说:“你最好警告一下你的老朋友,注意点儿《大公报》对民意的影响!”
碧城在总统府已久,知道这位大少爷的脾性–头脑简单又自鸣得意,成不了大事。但成不了事他总可以坏事!为了英敛之的安全,她还是特地赶到天津,转告了袁克定的威胁。
英敛之一听就冷笑道:“民意,只有独裁者才关心民意!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打自招。碧城,你知道么,他们给梁先生送了二十万元,作为梁太公七十大寿的贺礼。哼,可梁太公今年才六十六啊,这分明就是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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