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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悦悦心头泛起涟漪，她注视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高大英俊男子，内心充满了不安。
他应该在生气，但他隐藏得很好，让她无法确定。
昨晚她撇下他自己回去，他一定生气了。
程悦悦有些愣住，然后垂下眼帘，回答赵翰：“好的。”
真是听话得让人惊讶。
赵翰很满意，抚摸着她的头发，夸她：“小宁真是听话，去吧。”
程悦悦这才离开。
坐在沙发上的周伟目睹这一幕，眼色变得深沉。
作为律师，他对人的性格和内心真实想法有着超乎寻常的洞察力。
他看出她的心情并不开心。
赵翰没有好好照顾她，对吗？
这个念头像毒药一样，让他心口剧痛。
有那么一瞬间，周伟想要叫住程悦悦。
他想问她：“你是不是不开心？”
但这样做太过突兀，也超出了适当的界限。
她甚至对自己并不了解。
他低头，用指尖按住额头，掩饰内心真实的情绪。
赵翰已经在他对面坐下，他笑容满面，挑着眉向周伟笑着：“她叫程悦悦，是我女朋友。”
悦悦...悦悦...
这个名字真好听。
周伟动作微顿，缓缓放下文件，然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一系列小动作逐渐掩饰起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他没有回答赵翰，只是将手中的文件扔在了赵翰面前。
赵翰对周伟的沉默并不意外，他也知道周伟对女人并没有太多兴趣。
他耸耸肩，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翻阅。
赵翰看着文件前面的内容，表情仍保持着和缓，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他的表情多了一些探究和兴趣：“这个风险评估为什么这么高？周伟，你不会是想害我吧？”
周伟依然保持着慵懒冷静的模样。他挑了挑唇角，淡淡地说：“你觉得贵的话，可以找别人。”
找周伟做法律顾问，案子的费用本来就接近九位数。现在这样拖延，简直是在烧钱。
“别这样，换别人你还能放心吗？这块地清月集团一定要改造，而且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作为总裁的我会坐不稳。”
赵翰叹了口气，凤眼中带着一些戏谑笑意：“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回去接管周家，自己赚钱自己花，比伺候那些老头子强得多。”
周伟笑而不语，气氛渐渐和缓。
等到谈论差不多，赵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香烟：“来根吧？”
周伟看了眼烟盒上错综复杂的图案后，收回视线，“这品牌的烟太过刺激，过多吸入对肺部不利。”
赵翰笑意更深，他微微弯腰，从桌子的夹层中取出一包烟，抛向周伟：“我知道你不习惯，特地备了你平时抽的品牌。”
白色纸壳上绘着烟草叶的素描。
两人静默地点燃了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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