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无解之梦
出了这座叫柑巷的山，此时的风雪依旧不轻减，一身雪白的女子亦伴在他身侧，仰头望着他，眼中带着些许愁意，他明她意，伸手抚了抚她的眉眼，温声道：“累了吗？”
“一点都不觉累。你呢？”
“带着你，我不会累。”
冰冷的雪天里，他的一双眼睛似含了火的炉子，暖着眼前的女子，却又似孤飞的南雁，层层叠叠的眷恋里，夹杂着悲与忧。
一片片洁白打在他的脸上，冻了红，他仍是不颤一下的，只牵着女子的手，如散步一般，有说有笑的离去。
辞了南疆，他又要往西陵去，马车里，女子倚他而卧，将头稳稳的搭在他的腿上，举着系脖子上的小蔷薇花坠子，翻来覆去的打量着，他时而浅笑，时而沉思，时而抚摸着她的头，安静不语的看着她。
“这颗项坠怎么看着颜色不怎么好看呀。既无光泽也无鲜色，真是铜做的？”
“是啊。做这个坠子的铜，是曾在战场上救过我一命的铜铁，我将那块正中剑心的部分划下，让人融了做成的这坠子，送给你做护身符的。”
“你在中原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我以后再问你，要是还是一样的回答，我便信你。”
他顿笑，是咧开嘴发出笑声的笑“你问一百次，我还这样回你。”
他捏了捏她粉嫩的笑脸，不禁又触景伤情，敛着笑意问起“你还没告诉我，你那日做梦握着我的手乐呵呵的，梦里的翩翩公子到底是谁？”
女子似没听到一般，继续摆着笑意翻弄着颈间的蔷薇坠子，瞧都不瞧他一眼，由着他脸上笑意尽散，亦不出一声，由着他低落的悲色上了眼中，也不抬头瞧他一眼。
她若非真的想回答，又岂会一次次浪着他独自猜疑自悲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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