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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离合

陈剑平忙追了上去,道:“师弟,先别冲动!”追上了张剑生,拽了他胳膊,道:“我去吩咐派内弟子都帮忙找找,岂不是快些?”张剑生低下头去,道:“那……那劳烦大师兄了。”陈剑平道:“随我一块去罢。”张剑生道:“好。”二人便即去到几处道场吩咐弟子帮忙寻找阿雪身影。

之后,张剑生与陈剑平师兄弟二人来到紫霄殿内,将此事告知了张三丰,张三丰似乎早有预料,叹道:“不必在山上找了,多半已经下山去了。”张剑生不由得心急如焚,口不择言地道:“那可如何是好?她会去哪里?会去哪里?她为甚么要这样?不成,我马上下山去找她回来!”陈剑平拉住他手臂,道:“师弟莫要冲动,这只是师父揣测之言,没准她还在山上某个地方待着呢。”张剑生也只好留了下来,在殿内来回踱步,张三丰看着他模样,无奈又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方剑松与崔牛领着一十五六岁的小道士进了紫霄殿来,方剑松拱手道:“师父,掌门师兄,三师兄。”张三丰见了那小道士,似乎猜到了甚么,道:“空明,有甚么事便说罢。”那小道士乃是方剑松座下武当派第三代弟子李空明,只听他道:“是,太师父。”顿了一会,看了看张剑生,道:“三师伯,经常跟在你一块的那个……那个陆姑娘前些日子下山去了。”张剑生急道:“甚么?”李空明心头一慌,忙道:“大概……嗯……大概是在七天之前,那天一早轮到小侄看守山门,陆姑娘说她奉了师伯之命,要下山去办件事,过几天就回来,小侄开始不肯开门,说要请示掌门师伯,可是她说她请示过了的,还……还拿剑指着小侄,小侄当时只能相信了,也只好开了山门让她下山去啦。”张剑生急道:“那事后你怎么不跟我通报一声?”李空明道:“本来小侄是这么想的,是陆姑娘她不让小侄说的,小侄当时也心想,既然是三师伯让她下山的,你应该也是知道了的……”张剑生愣了一会,一阵无措,道:“这……这是为甚么?为甚么她要离开我?”张三丰看了看李空明,道:“空明,你年纪还小,怪不得你,先下去罢。”李空明低着头,拱手道:“是,太师父。”说完回身出了紫霄殿去。

张剑生看了看崔牛,见他也很是焦急的模样,道:“崔兄弟,你留在山上好好练功,我下山去找她!”崔牛正欲接话,却见张剑生转过身子,向张三丰与陈剑平道:“师父,师兄,阿雪她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还不大明白,这次独自一人下了山去,恐怕会有凶险,我得马上去把她找回来。”张三丰点头道:“该当如此,快去罢。”陈剑平道:“师弟,你万事小心,倘若不成便回山来,师兄派人助你一臂之力。”张剑生道:“多谢师兄好意。”却又心想:“武当元气未复,哪能劳烦师兄弟、师侄们出手?”

张剑生正欲离开,却见秦晓晗脚步匆忙进了紫霄殿来,手里攥着一封折叠着的白纸,张剑生瞥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心想:“阿雪跟你在一块,你却没看好她,你还是她姨娘么?”秦晓晗见他要走,与陈剑平对视一眼,忙拉住他手,将手中白纸放到他掌心,道:“这是我刚才在她枕头底下找着的,你……你先看看罢。”张剑生见纸张发皱,忙展了开来,只见纸上写着“云烟过眼,不忘君颜,君当自重,勿来寻我”一十六个毛笔大字,正是出自阿雪之手没错,张剑生低声念了出来,不禁愁上心头,往秦晓晗看去一眼,但见她神色颇有些惊慌,问道:“是你让她这么做的,是也不是?”

秦晓晗吓了一跳,道:“不……不是……我……我只是……”话没出口,只心想:“我只是劝她不要跟你在一起,怎么知道她会就这么不辞而别?”张剑生瞪大眼睛白了她一眼,道:“只是甚么?”秦晓晗道:“没……没有……她要下山,我……我一点也不知情……”陈剑平忙走了过来,道:“师弟,晓晗现下是我妻子,不可无礼。”顿了一口气,又道:“既然事情已经如此,如何也改变不了。”张剑生拱手道:“告辞。”说完快步出了紫霄殿去,崔牛忙追将出去,喊道:“大哥,我也去!”哪知霎时间张剑生已径自去得远了,此时脑海里满是阿雪的身影在徘徊,哪里还听得到甚么声音?张剑生当下先回厢房捎上了黑玉长剑,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武当山。

转眼四五天日子过去,张剑生将湖北均县各处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发现阿雪的身影。张剑生不住心想:“她会去哪里?她到底会去哪里?”顿了一会,又想到:“她既然要离开我,定是走得越远越好,以前我带着她去过了那么多地方,她会去哪里呢?”想着想着,忽然心念一动,想到:“她会不会是想念老伯和阿婆了?便趁此回落云山祭拜他们去了?多半错不了!我便赶去瞧瞧!”心血来潮,顾不得身心乏累,当即动身赶往落云深山。

二十多个日夜过去,张剑生一路上又是明察暗访,却始终没有一点阿雪的消息,之前对阿雪的一股若隐若现的情念随着时间的流逝,正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来。张剑生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阿雪她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她!”这一日夜里,张剑生连夜赶路,隔天一早,来到与凤湖镇接壤的落凤湖湖边,眼望湖中成对的凤鸟嬉戏,加上日夜对阿雪的思念和牵挂,心下不由得一阵茫然,脑海里满是阿雪的身影在徘徊:“原来……原来我最爱的人不是晓蓉,也不是晓晗,亦……亦不是白姑娘,而是阿雪,自从得知她不辞而别的这些日子以来,我整日魂不守舍,只盼望着能早一刻再见着她,十多年来我和她相依为命,也只有她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我终于发现我不能没有她,原来从以前开始,我就已开始渐渐地喜欢上她、爱上她,她是大哥的亲生女儿,我本不该有这种想法,可是……可是我已经无法自拔,我要她做我的妻子,我们相亲相爱,不管旁人怎么看待,也绝不和她分开,她说过她很喜欢我,很爱我,却为甚么偏偏在我发现自己已经爱她爱得无法自拔的时候离我而去?我不明白,我要快点找到她,好问个清楚。”想着想着,不禁忧从中来,叹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天空,放声喊道:“阿雪,你在哪儿!”一阵失落过罢,离开了落凤湖,往落云山的方向赶去。

不久,张剑生到得落云深山山脚下那几间早已化作尘土的草屋旧址前,令他失望的是,阿雪并不在此处。张剑生又找遍了整座山头,依旧毫无所获,不由得灰心丧气,跪倒在老夫妇二人那盘着藤草的坟墓前,放声喊道:“阿雪,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我好想你!”喊着喊着,两行眼泪哗哗流了出来,难休难止的哭泣声响彻着整座山谷。张剑生拔掉老夫妇坟墓上的藤草,磕了几个响头,道:“老伯,阿婆,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保佑阿雪平安无事,早日回到我身边来。”张剑生本想在此多留一会,奈何想念阿雪心切,忙匆匆离开了落云山。只是整个人失魂落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住地心想:“天下之大,她到底会去哪里?”忽然脸有悦色,想到:“莫非是回昆吾山找她师父去了?对啊!之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除了可能会回落云山,剩下的便是昆吾山了!那里有吃有住的,还有她师父和阿白在那里,错不了,错不了!”心下一喜,当即脚下生风,径往蜀中昆吾山赶去。

转眼又是两个多月时间过去,张剑生一路翻山越岭,明察暗访阿雪的消息。有一日,从一农夫口中得知不日前有一白衣美貌女子独身一人往昆吾山一带的方向去了,张剑生登时喜不自禁,心想:“太好了,定是阿雪没错!很快就能见到她啦!”谢过农夫,加快了去昆吾山的脚步。

沿着金牛道来到昆吾山主峰脚下,此时正值冬去春回,蜀境之内冰雪初融,张剑生抬头往峰顶望去,见云烟缥缈,不禁神往万千,当下便上了山去。张剑生思念阿雪心切,任尔风吹日晒,也不停下上山的脚步。第二日清晨,便至昆吾山主峰半山腰,隐约闻有萧声传到耳边,每上一丈,萧声便清晰一分,忽有一句“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传来,正是一曲《雁丘词》,张剑生此前曾听得慕容不朽吹奏过此曲,却从没真正领悟曲中之意,自从这些日子和阿雪分离以来,终于心领神会,不禁愣住了良久良久,一阵神往万千,喃喃自语道:“是啊,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边往山上奔去,边喊道:“阿雪,慕容前辈!”隔了一会,萧声消逝,慕容不朽听见了张剑生声音。张剑生越奔越快,不久便到得昆吾山主峰千丈高处的悬崖高台上,一白发老者与一头白猿出现在眼前,正是慕容不朽与阿白。多日未见,张剑生见慕容不朽面上又添几道纹络,不禁心头一酸,忙拱手道:“慕容前辈!”慕容不朽见了他模样,并无欢喜之意,道:“怎么就你一人?我徒儿呢?”

张剑生登时摸不着头脑,道:“阿雪她不在这里么?”慕容不朽面有怒气,二话不说,发起一掌便往他身上打来,张剑生忙道:“前辈!”不知他何故发掌相攻,竟尔傻傻的站在原地,毫不躲避,慕容不朽忙减轻几分掌力,一掌打在他小腹,张剑生身子登时向后跌去,“咳咳”地咳了几声。阿白在一旁捶胸拍脯,一双血红眸子怒视着张剑生。张剑生不禁忖道:“前辈没在跟我开玩笑!”忙直起身来,正欲出言相询,却听慕容不朽道:“我徒儿下山寻你去了,你没碰上她么?”张剑生迟疑片刻,问道:“阿雪她果然来过这里?”慕容不朽瞥了他一眼,走到悬崖边上,盘坐下去,道:“来过,半个月前又下山去了,说是去找你了。”

张剑生心急如焚,道:“甚么?”忙走到慕容不朽身后,道:“前辈!到底发生了甚么事?还请细细相告!”慕容不朽”哼”了一声,侧眼瞥了他一眼,道:“老夫还待要问你呢!”张剑生便将阿雪离开武当山之事说了,这时听他又道:“晚辈一路上到处寻她身影,奈何始终不能如愿,便想她可能回到了这里,晚辈立马便赶来了。”慕容不朽本来颇为不悦,听得张剑生这般言语,又见他身形消瘦,多半是为了此事操劳过度,便道:“一个月多前,她独自一人来了这里,老夫问她怎么你没有一起来,她也不说,之后终日总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样子,老夫也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那天晚上,老夫如往常一般在这悬崖边上吹弄箫曲,她走出来通老夫说话,老夫很是欢喜,说着说着,她问老夫可否知道她身世……”叹了口气,听得张剑生道:“然后怎样?前辈……前辈可不能将那些告诉她啊!”

慕容不朽道:“不能?哼,你当老夫没看出来她对你的情意么?前些年老夫就看出来了,只是时候未到不曾提起罢了。”张剑生登时一愣,道:“原来前辈……也早就知道了……”慕容不朽道:“不错,老料想她这般样子,定然跟你脱不了干系,那些事她早晚总是要知道的,便都说给她听了。”张剑生心下不由得五味杂陈,只听慕容不朽又道:“本来她好好地听着,老夫也耐心的说着,哪知一说到你二人跳下悬崖身受重伤,而后你给她服食那甚么长生仙药之后,她便控制不住情绪了,就坐在这里抱头痛哭起来,不论老夫如何出言安慰,她始终无动于衷,不停地说着:‘我全都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可是他为甚么要对我那么好?为甚么不把那颗药留给自己吃下?为甚么要让身上那伤痛折磨了他那么多年?’,之后的每日,她整日待在山洞里,多半终日以泪洗面罢?老夫也不便多做过问她心意,直到半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待得老夫与阿白都睡得沉了,她便下山去了,走之前在这地上留了几个字告知于我,说是很想你,下山寻你去了。”

张剑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可是……可是我没遇着她,这可如何是好?”慕容不朽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对她可有男女情意?”张剑生道:“自从跟她分开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我不能没有她,我爱她,我要和她在一起,为了她,我做甚么都愿意!”慕容不朽手抚银须,淡淡一笑,道:“老夫早料到如此,她多半是回武当山去了罢?快去寻她罢,你二人既已情投意合,便莫要去管那甚么伦理纲常,好好在一起便是,谁若敢横加阻拦,便来告诉老夫,老夫给你们做主!”

张剑生登时转忧为喜,拱手道:“是,那晚辈这便下山去找她!”慕容不朽点头应允,张剑生正欲转身下山,哪知忽然想到一事,道:“前辈,你大哥慕容千秋前……前辈他还活着,前些日子我们遇到他了。”慕容不朽心头一怔,站起身来,道:“甚么?此话当真?”张剑生点了点头,将慕容千秋相助玄冥教挑衅六大门派一事尽数说了。慕容不朽平日里威严自若,这时却也不由得神志恍惚,道:“没错,没错!是他没错!他还活着,可是为甚么不想见老夫?老夫……老夫……”张剑生颇有些后悔将此事说了出来,忙道:“前辈不必放在心上,骨肉之情终究是割舍不去的,他定是一时意气用事罢了。”慕容不朽道:“不,不,是了,是了,难怪老夫每回下山都没能找着他,定是他不想见老夫,故意躲着老夫,可他……可他为甚么不想见老夫?为甚么?”仰天长啸几声,发功将手中竹箫折为两段,气势甚是凌人。张剑生和阿白吃了一惊,忙往身后退开几步,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张剑生生怕慕容不朽万一有了闪失,当天便在昆吾山留了下来。隔日早上,张剑生见慕容不朽情绪颇有好转,也便放下了心来,作别了他与阿白,下了山去,在一处马市购了一匹快马,此后快马加鞭,赶回湖北武当山。

过了些时日,张剑生辗转回到武当山,哪知一问守门弟子,却得知阿雪并没有回山来找过自己,原本满怀憧憬的他,犹如跌进了万丈深渊一般失魂落魄,但转念心想:“我还是去紫霄宫找师父问个明白!”赶到紫霄宫,张三丰、陈剑平从紫霄殿内迎了出来,二人见张剑生汗流浃背的模样,却没见阿雪与他同来,不禁愁上心头。张剑生忙道:“师父,大师兄,阿雪她没有回过山来么?”陈剑平摇头道:“没有。”张剑生心急如焚,忙跪下向张三丰磕了一个头,随即起身,拱手道:“师父!说来话长,徒儿再下山去寻她!”张三丰叹了口气,点头应允。张剑生便即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陈剑平忙道:“师弟!”欲要发步追赶上去,却为张三丰拉住了胳膊,听张三丰道:“让他去罢,剑生命中注定为‘情’字所困,总是坎坷不平。”看着张剑生远去的身影,叹道:“相信他能渡过去的。”陈剑平道:“可是叔侄之间如何能够通婚?”张三丰淡然一笑,也不答话,迟疑了好一会,才道:“你只需将为师的太极神功学成便是了,其余的不要多想,随我进来罢,为师接着传授与你。”陈剑平拱手道:“是。”师徒二人回进紫霄殿去了。

张剑生下了武当山后,又花了一个多月的日子,日夜不停地寻访湖北境内各处,依旧毫无所获,不由得心生绝望。日夜的思念已使得他面容憔悴,鬓角微霜,此时日薄桑榆,张剑生牵着一匹与他日夜奔波而瘦弱不堪的黄马行走在山间小道上,俨然是“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真实写照。天色已晚,张剑生身心早已疲累不堪,见路旁生着一株相思老树,靠着坐下身去,喃喃自语道:“阿雪,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我真的好想你!”休息一会,忽然心想:“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回来,嗯,我便把以前带她去过的地方全都找个遍!”想着想着,精神为之一振,纵马离去。

隔天午后,张剑生一路辗转,来到陕西境内,忽见前边路道上走着三个人,当中一人手执禅杖,一人身背长刀,一人虽两手空空,却是暗藏毒镖,不是南秦三杰酒肉和尚庄德夏、孤鸿刀客归远鸿、白眼野狼邓天川却又是谁?张剑生忙招呼道:“庄大哥!归大哥!邓大哥!”纵马奔了过去。南秦三杰闻声,回过头来见了他,不禁大喜,原地相待。张剑生去到南秦三杰跟前,下了马来,拱了拱手,道:“那日万鬼坡一别,便没见到三位大哥了。”邓天川笑道:“我们仨先前回陕西老家去了,本想过些日子便去一趟武当山拜访拜访张兄弟的,没想到在这儿便碰上你了!”张剑生道:“原来如此,那三位大哥现下待要去往何处?”庄德夏道:“俺们要去昆仑山!”张剑生道:“那兄弟我眼下还有急事要办,就不便奉陪了。”手握马缰,拱手道:“三位大哥后会有期,告辞。”

庄德夏一把拽住他胳膊,道:“这么急作甚么?张兄弟有甚么急事,先说说又有何妨?嘿嘿,说不定俺们还能帮上你甚么忙呢!”张剑生忙道:“此事说来话长,事成之后再与三位大哥一叙。”庄德夏打量他一会,挠了挠光头,道:“难怪俺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张兄弟,你那小侄女哪去了?咋没瞧见她?”张剑生有苦难言,道:“阿雪她……她不见了,我此行正是要去寻她回来。”邓天川忙道:“甚么?”见前方不远处有间凉亭,伸手指了指,道:“走,去那说说。”张剑生寻思一会,道:“也好。”

到了凉亭,四人先后坐下,张剑生将阿雪离开武当山一事大略说了,这时听他道:“兄弟我不知有一事当不当说。”邓天川道:“但说无妨。”张剑生迟疑一会,道:“阿雪她是我结拜大哥落霞山庄庄主陆云天之女,三位大哥也是知道的,十几年来,我们叔侄二人相依为命,已互相有了男女之情,我要她做我的妻子,可她不知为何突然离我而去,我现在只想找到她,之后说甚么也不让她再离开我了。”邓天川全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些话来,沉吟片刻,道:“原来如此,可是张兄弟,恕邓某直言,叔侄乱伦可是违背伦理纲常的大逆之举,依我说……”一言未毕,庄德夏“呸”了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邓白眼啊,这点俺可就不服你啦,嘿嘿,俗话说得好,‘酒肉穿肠过,佛主在心中’,你可知是甚么道理么?在俺看来啊,张兄弟虽然有违那甚么劳什子伦理纲常,却比世上那些个人面兽心伪君子强得多啦!”扯了扯归远鸿衣袖,道:“刀疤归,你说是也不是?”归远鸿只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邓天川一番细想,顿觉有理,忙笑道:“说得也是,说得也是,只要不伤天害理,万事皆无大碍,万事皆无大碍。”张剑生心头一酸,双目有些泛红,道:“承蒙三位大哥瞧得起,我已经无法自拔了,可是……可是阿雪她现在到底在甚么地方?我好想好想她!”顿了一口气,又道:“日后三位大哥若见了她,还请把她带回武当山去,兄弟我定当感激不尽,过些日子再找不着,我也只能回山找师父相助去了,现下我不能耽搁了。”起了身来,拱手道:“告辞!”庄德夏忙一把拉住他手臂,笑道:“不忙不忙,张兄弟不如先随俺们去昆仑山一趟,之后俺们兄弟三人再一起帮你到处找找,如此岂不是要快些?多些人帮忙总是不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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